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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,又是一年農民豐收節,田疇漾起歡欣的氣息。這豐收是看得見的——金黃的稻浪、赤紅的高粱,還有那一擔擔黃澄澄的玉米棒子;但更是聽得見的——它藏在天南地北的鄉音里,被父老鄉親用最土最親的調子,曬在了秋日暖陽下。
這滋味,在黑龍江人爽朗的笑聲里:“新米下來,那個香,不要菜,都能吃三碗!”是新糧初炊時,那股最樸素的甜香,熱氣騰騰地往人心里鉆。
轉到河南,眼見的是滿院的燦爛。指那金黃的玉米垛,話語里是藏不住的踏實:“滿院的玉米金黃燦爛,就是這個季節最美的色彩。”這色彩,是太陽的顏色,也是汗水沉淀下的底色。
陜西的老鄉,念想的是一口香甜的牽掛。“白水蘋果、蒲城梨、富平柿子,一到這個季節就想家。”幾樣瓜果,名字都實在,卻串起了沉甸甸的鄉愁,甜得讓人鼻尖發酸。
江南的江蘇,豐收是水靈靈的。太湖畔的吳儂軟語,講的是“魚蝦肥美,‘三白’格滋味最鮮”。一個“格”字,透露出水鄉的滿足與鮮靈,那是湖海賜予的舌尖上的秋韻。
而在江西的群山間,豐收被曬成了畫。“古樸的老房子,鮮艷的紅辣椒、玉米,山里人家的曬秋,熱熱鬧鬧。”這番熱鬧,是生活本身最飽滿、最熱烈的樣子。
一句句方言,一種種音調,如同一條條溫暖的溪流,從北國到南疆,節節蜿蜒,層層浸潤。它們訴說著不同的風物,卻涌動著同一種喜悅;它們刻畫著各異的生活,卻夯筑著同一種踏實。
又到一年豐收節。這不僅僅是一個節日,更是一場以大地為舞臺、以鄉音為主角的盛大交響。聽得懂也好,聽不懂也罷,那份從泥土里生長出來的快活,足以讓每個中國人會心一笑。
因為這鄉音里的豐年,就是我們共同的、最美的家園。
現代快報/現代+記者 王子揚/文 李卉子 孫佩佩 錢念秋/視頻
